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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波顿时明白了:“你的意思是,白玉波在搞创收?”
“医生也是人,得吃饭。”虎平涛叹了口气:“其实这种事情在医院里不是什么秘密。就拿清理伤口来说吧!按照规定,最小规格的创口清理,手术费只要二十块,纱布、药棉、双氧水什么的,加起来计价三十。还有,你去医院必须挂号吧!十块零五毛一个号,管二十四小时,等到隔天换药,还得再挂一次。”
“累计下来,去医院每次换药,至少得六十块钱。伤口不能当天愈合,就以两天换一次药来算,三次换下来,就得一百多将近两百块钱。”
“这还是最小创面的外科手术。”
“如果换了我是医院领导,肯定喜欢白玉波这样的医生。因为她的做法来钱啊!她开给耿松华四千块多一个疗程的药,属于正常诊疗,从程序上也挑不出毛病。至于杨国菊医生的做法,也合理合规。其中的差别,说穿了就是对待病人的不同理念。”
“打个比方:你感冒了,一种是刚上市的新药,三千块一瓶;一种是药典里的旧药,每瓶只要三十块。疗效都差不多,你会选择哪种?”
“当然是三十的。”李平波回答:“因为便宜啊!”
“可这样一来,药企和药店就赚不到钱了。”虎平涛耸了耸肩膀:“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?”
李平波听了连连点头:“所以今天这事其实是个意外。只要做出让耿松华满意的态度,赔礼道歉,医院内部不会处理白玉波,也不会处理杨国菊?”
虎平涛点点头:“一般来说是这样。这事儿不归我们管,也没法管。”
正说着,手机响了,拿出来一看,是苏小琳的电话。
“老公,是不是你给我送的花?”刚一开口,苏小琳就直指问题核心。
虎平涛很迷惑:“什么花?我没送过啊!”
苏小琳要的就是这句话,她很快判明状况,紧接着就开始撒娇:“你昨天占了我的便宜,今天是不是该送点儿好处给我?”
“这个……”虎平涛被搞得有些手忙脚乱:“我在上班……这样吧,周末休息的时候我陪你逛街。”
苏小琳知道轻重,没有打扰他的工作,轻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,那我挂了啊!”
收起手机,虎平涛皱起眉头。
听苏小琳在电话里的意思,好像是有人给她送花。
究竟是谁在打我老婆的主意?
这边,苏小琳把手机摆在桌上,直接把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桶。
虽然没有证据,却隐隐能猜到这花是谁送的。
……
下午,“水中花”酒楼。
谢俊波走进包房之前,特意看了下腕上的手表,指针刚好走到六点十三分。
这是一个精致的小包间,有六个位置,寓意国人喜欢的“六六大顺”。
一个身材精干的中年男子连忙迎了上来,笑着连声称赞:“谢总很准时啊!”
谢俊波左边嘴角上扬,勉强挤出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,其余的面部肌肉却很僵硬:“老曹,今天晚上喝什么?”
曹友亮是天囿公司的老总,专做绿化。他与谢俊波相识多年,双方配合很不错,就双方关系而言,谢俊波可以算是曹友亮的衣食父母。
“我弄了两瓶虎骨酒。”曹友亮笑着侧身指了一下桌子:“帝都医药公司一九五九年的老货,封口和标签都没动过,真正的原装货。”
在那个遥远的时代,可以在市场上买到这种作为医药品的酒。
谢俊波喜欢喝酒,曹友亮经常弄些市面上见不到的稀缺货给他。比如早已绝版的董酒、滇省这边老字号的玫瑰卤酒、老瓶装的杨林肥,以及各种上了年份的存酒……这次搞到的虎骨酒是曹友亮一个朋友的收藏。看在朋友面子上,两瓶酒只收了他一万五,真正的友情价。
谢俊波顿时来了兴趣,直接略过站在侧面,看似曹友亮秘书的那个漂亮女人,视线落在包装久远的虎骨酒上,拿起来,凑到近处仔细端详。
“老曹,这酒可是真家伙。呵呵,不错,不错!”谢俊波很识货,何况瓶身上发黄的标签做不了假。
曹友亮紧挨着他坐下来,笑道:“那是当然,我请谢总喝的酒,都不是凡品。”
谢俊波心中的不快被压下去不少,他朗声笑道:“老曹,还是你有心啊……谢谢!”
曹友亮假装做出不高兴的样子:“谢总你这是什么话?大家都是兄弟,区区两瓶酒而已,你至于吗?”
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,那肯定是假的。
“水中花”酒楼的菜可不便宜,加上这两瓶上了年份的虎骨酒,这顿饭的花费